曾經快樂過。
打麻將很快樂。
是的,打麻將曾經是一件很快樂的事。
每每當自已的手指接觸到冰涼光滑的牌背,就會有種奇異的感覺。
感覺到「氣息」。
每個牌獨有的氣息。
她知道那是什麼牌。她知道什麼牌能帶領她邁向勝利。她也知道牌會告訴她如何迴避危機。
明明麻將總是反面向著自己。
明明麻將只是用來玩樂的東西。
可是多年以來,麻將給她的感覺比任何人都來得誠實...
啊啊,當然...除了「那一次」以外,麻將確實都沒過騙過她。
在那次以後,麻將已經不再令她她快樂。
但可笑的是,她現在唯一能信任的東西,也只剩下...麻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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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,白系台高中麻將部
開學已有好一段時間,麻將部今年還是吸引了不少部員入會。但是老實說,真正還會持續出席這個學部的人並不多。並不是學生對麻將沒興趣,單純,是因為在這間學校的麻將部的作風,和別的學會很不同。
「升上三年級還是老樣子,會不會太囂張了呢?」剛踏進門,就傳來了了一如以往冷冷又帶點嘲諷的語調。
弘世菫,和名字一樣有頭像菫花般紫色的頭髮。但是她其他方面,可不像菫花般美麗。高挑的身型、如冰山般讓人打從心底感到冷峻的紫瞳,以及難人親近的個性。即使她和她同校三年,兩人的關係也只比陌生人好一點。
「總比沒來好。」只是看了她一眼,她走近空著位置的麻將枱,坐下。
「哼。」對方沒有再說話,也沒再看她。
兩人的交流就這樣,一如以往地,完了。
「那麼,開局吧。」大星淡,這名金髮碧眼的新生,無視現場兩位前輩的低氣壓環境,擅自按起全自動麻將枱開新局的按鈕。麻將桌瞬間整理好四排麻將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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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子突然被一道力向後拉,眼前只看到她的臉瞬迅接近,然後嘴唇被粗暴地霸佔著。先是兩唇相貼,接著她的舌尖霸道地扳開她的雙唇,掠奪她味蕾的知覺,強迫她和她舌頭交接。
這並非單純的接吻,她感受得到,即使不是打麻將,她也感受得到,她的情緒。
那是憤怒又帶有惡意的情緒。
久久的舌吻完畢後,她厭惡地推開她。
「哈…哈...你! 你! 如果這種程度的玩意無法嚇到你嗎?」她像是生悶氣又像是自嘲地說著。
明明是她自己強吻她,為什麼她臉上的表情卻像是被她欺負似的?
「啊啊。」面對她這種惡意的玩耍,她毫無知覺地回應著。
被自已的隊友強吻就沒感覺當然是騙人,畢竟對方可以和自己關係一直不太好的人。嘴唇被這樣說奪去,內心難免會感到討厭,但是對於菫的個性她還是多少都有點了解。對菫的話,越是慌亂就越吃虧,一直對她冷冷淡淡的,她就會自動停止一些惡意的行為。
「哼…這是什麼「玩夠了吧?」的表情…」
「………」她沒有去回應她,她也覺得沒有必要回應她那句氣話,更沒興趣去研究為什麼她要用這麼沮喪的語氣說。
「宮永照,你…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把「心」留在這兒?」她紫水晶般的瞳孔,直勾勾地,帶有痛苦之色地看著她。
「……….」她木然地看著她,依然沒興趣回答她的問題。
「哼…算了,回去了。再見。」菫筆直地越過她,把門用力地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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